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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题:巧克力 跳绳 苹果树

“春天来了。”

跑在前面的露露姐突然停下,毫无前兆地说到。

“哈——哈——露露姐,慢点啊。”

追着露露姐一路跑过来的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春天来了。”

重复了一次。

“蛤?”大口喘气的我没能理解露露姐话中的含义,发出傻乎乎的疑问声。

没有回应,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屋子里漏出来的光线从露露姐身边漏过,让刚刚脱离黑暗的我感到眼睛一阵不适。

糟了,肯定生气了吧,说了两遍都没得到回应。

“林梦,”声音出乎意料的轻柔。

我抬起头,正好瞧见露露姐向我这边转过脸,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右半拉脸颊被不远处大红灯笼发出的红光覆盖,苹果般彤红的脸蛋与旁边盛开的黄色梅花形成近似完美的构图。

“春天来了哦。”轻柔的语气,第三次的重复。

啊,这样的露露姐看上去好漂亮哦,没有生气,露露姐真好——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我心里想到的只是这些东西呢?

两天后,露露姐离开了我们家。

~~~~~~~

“今天露露要过来。”早餐时,被母亲大人这样告知了,“她现在可是有身孕,不要闹得太激动哦。”

“才不会呢!我也是这么大的人了!”

如此向母亲争辩,但是母亲大人挖出“不是小时候说以后要嫁给露露姐的吗?”之类的陈年旧事,与父亲一起把我调笑了好一阵,好说歹说才让她罢休。

林森居然也在旁边笑,这臭小子,待会一定让他见识一下作为姐姐的威严。

“我要嫁给露露姐~”

小学生一般的趣味,我那弱智儿弟弟又调皮了,神呐,救救这可怜娃吧。

“一边去!”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无视他“不要老是拍我的头,拍傻了你负责?”的抗议,开始收拾碗筷。

但是,露露姐要来吗?想到这件事,内心便不由自主地躁动起来。

看来我确实挺激动的。

~~~~~~~

露露,全名罗露露,我的姐姐,准确的说是不知道哪一房的远房表姐,比我大两岁,具体亲属关系由于实在太复杂(也由于不想关心)而到现在也没有分清——露露姐就是露露姐,有什么其他扯东扯西的?

我已经不是很记得与露露姐认识的那一天了,可能是由于时间的距离太过遥远,也可能是我那破碗般的记忆力在小时候就初现端倪,就算现在有人像访谈那样问我与露露姐相识的经过,大概我也只能说出类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认识了”这种没有营养的话。

天知道我们相遇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就像回过神来时露露姐就已经在我们家了。

至于被母亲大人翻出来的话...一定是因为父母对无知幼童的邪恶引导吧。

一定是!恩。

如果没有这种明摆着是摧残幼小的少女心的引导,我一定..应该..大概...不会这样说的吧。

我可是不会把话说绝对的哦!

毕竟成为英雄的新娘什么的,应该是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过的梦想吧。

露露姐在我的心中,毫无疑问是英雄。

不是说那次小学运动会上露露姐带领她们班级绝地反击,作为班级代表上台领奖,被班级同学视为英雄的故事,虽然我这个以英雄的妹妹自居的家伙在跳绳比赛第一轮就被淘汰。

也不是因为尽管在运动会开始之前露露姐一脸不耐烦地被我缠着陪我进行特训,但在结束之后她还是对跳起来不停踩线,连自己成绩的三分之一也赶不上的我送来安慰。

露露姐是英雄,这是毋庸置疑的。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也不是小孩子对于年长者盲目的崇拜。因为早已离开小孩子年龄的我依然这么认为。

英雄的露露姐,今天要回来了吗?

现在的露露姐,是什么样子呢?

心脏跳动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见了呢。该用“若小鹿之触吾心头”来形容吗?

~~~~~~~

多年不见后的再会并没有想象中感动的眼泪,事情的经过不如说意外地简单,就在我被母上大人支出去跑腿的当儿,露露姐就已经到了家,正陪着沙发上的父母唠嗑家常。

“不来见见你的露露姐吗?”我一回家,母亲就拉我向露露姐打招呼,“来来,东西先放桌上,这得有大几年没见了吧。”

“露露姐!”

自己听见都感觉格外兴奋,真是的,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呀,林梦,长这么大了。”

露露姐微笑着跟我打招呼。

时间留下的痕迹难以置信的深,眼前的露露姐与以前气氛完全不同,只有五官中依稀留下了当年的样貌。

就算在街上遇见,都不一定认得出来吧。

“额,恩,露露姐也是,变化真大呢。”

毕竟肚子的凸起都能看出来了呢。

“呵呵,那是自然的啦。”

温柔地抚摸着肚子,微笑着的,礼节性的回答。

一瞬间的沉默,但在我看来有一个小时那么长。

丧失了语言,像是有人将冰水从我头顶上浇下,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好在母亲马上又扯起话头,露露姐不失时机地接过话题,同她恰到好处的微笑一起。

如果是以前的露露姐的话,才不会这样对着我笑呢。

这样笑着的露露姐,好假。

~~~~~~~

不是因为我是抖M这种扯淡的原因,从我们相识到第一次分开为止,笑容在露露姐脸上出现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从能分清小木棍与筷子开始,我就一直是露露姐后面的跟屁虫了:早上一起起床,饭点一起吃饭,晚上一起洗澡睡觉。不是我自夸,就连露露姐身上有几颗痣我都比她自己还清楚。

父母好像说过露露姐是因为什么什么的原因所以才到我们家住的。

虽然那时候的我并不懂什么“家庭”,“要”,或“不要”的话语,但就我个人而言没有什么事比露露姐能住在我们家这个事实更令我高兴。

毕竟是天才又英雄的露露姐。

在那时的我看来,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能难住露露姐的,这一点即使是常常在我面前自诩无所不能的父亲也无法做到。

在我闹着要自己种一棵苹果树让我们有吃不完的苹果时,比起束手无策的父亲,是露露姐教我把苹果籽埋在土里等待发芽。

虽然现在看来,大概只是哄小孩的水平比较高罢了。

学到一手的父亲后来似乎用了同样的方法对付了我那傻缺弟弟,然后冬天种子根本没有发芽,弟弟又大闹了一次。

露露姐不喜欢笑,就算我找到特别好笑的笑话,讲给露露姐听的时候,她的嘴角也只是微微地翘一下。

明明笑起来挺好看的。

天才是不苟言笑的。我曾经像这样解释露露姐总是面无表情的原因。

在我尝试模仿露露姐的言行时,不管面对什么事都能面无表情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反而被父母追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大概这真的是需要天分才能做到的事吧。

至于露露姐本身,对于我的说法不太同意。

“并不是因为天才什么的,”在我向露露姐询问如何才能做到面无表情时,她说,“单纯是因为不想被人看出在想什么吧。”

旋即又摸摸我的头,露露姐的手放在我的头上感觉心里好舒服。

“而且梦梦总能看出我在想什么吧。”

值得自豪的事情被提到了。我开心地仰起头看向露露姐的脸,虽然不易察觉,但是那一丝温柔笑意根本逃不过我的眼睛。

“但是林梦不用学哦,一直这样开心地笑着的梦梦才是最可爱的,可爱的梦梦姐姐最喜欢了哦。”

无所谓可爱不可爱,只是在想到好笑的故事时笑起来被母亲说过好多次了。

但既然露露姐喜欢,那就笑吧。

~~~~~~~

“那我先回房间了。”

退场宣言,母亲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已经收到。

从客厅中逃出,躲进房间,背靠房门,我才感觉自己的心脏咚咚地撞得胸口发疼。

这头鹿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啊?是你啊。”

林森正在用我的电脑打游戏,回头看了一眼是我,又继续转身玩了起来。

不是来抓你去学习的母亲真是抱歉了呢。

站在他的背后默默地看着荧幕,虚拟人物像魔力弹珠里的弹子球一样窜来窜去,让人眼花缭乱。

真是的,为什么男生们喜欢玩这种东西呢?晃得眼睛都花了,赶快把这小子的巧克力吃了压压惊。

“诶,那是我的巧克力!诶诶诶,德玛!卧槽?”

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地乱按一通,但没有什么用,伴随着效果音,屏幕灰掉了。

“姐你站在我后面让我压力很大啊,都影响发挥了。”林森头也不回地甩出这句话。

这家伙居然抱怨,为了姐姐的威严必须损回去。

“...”

说不出话。

再试一次。

“...”

话都到了嘴边,却只能发出不争气的“呜呜”声。

说出来啊!

平常这家伙玩我电脑的时候不是一直都说得很溜吗,为什么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呢?

像平常那样损他啊!林梦不是会轻易动摇的人对吧!

“姐?”

被弟弟发现了异常,真是丢脸,为什么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意外的敏感呢?

“出去。”

能挤出这句话,大概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吧。

“好的!”

出乎意料的听话。

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独处。

面朝下倒在床上,全身被柔软的被子包裹,被子中熟悉的味道带来熟悉的安心感。

巧克力的味道,有点涩。

眼泪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呢?

~~~~~~~

露露姐是在她十四岁的春天离开我们家的。

毫无预兆的——或者说是那时的我没能注意到的预兆——元宵还没过,露露姐就离开了。

不管我怎么哭闹,也只能换来父母的责备,当我明白这一点时,连向露露姐最后告别的机会都错过了。

说是露露姐远方的家人要把她接回去。

“不管怎么说,跟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比较好吧,如果梦梦离开爸爸妈妈很久,不会想我们吗?”

被父母这样合情合理地教育了,合情合理,露露姐说过不能当不讲道理的小孩。

“有露露新家的地址,你们写信吧。”

受到提议,于是我开始给露露姐写信。

用零花钱买了邮票信封,从父亲书桌里拿了信纸。

像课本上学过的那样,我开始给露露姐写信:

亲爱的露露姐

您好

……

不知道要写些什么,从小时候起作文就一直是我不擅长的部分。

总之先报告一下这边的近况吧。我这样想着,也不管露露姐在意不在意,将最近发生的事全部一件一件记了上去,不知道中间写了些什么,回过神来时已经填了满满两张信纸。

现在看来绝对是小学生水平的流水账吧,但至少当时的我十分满意,还高兴了好一阵。

回信很快就到了,棕色的长方形信封像青鸟一样,将折得工工整整的信纸带到我的手中。

无所谓内容,能够收到来自露露姐的消息这一单纯的事实都让我无比激动。

尽管露露姐的信出乎意料的简短,关于她的近况也几乎没有提到。

这种即使是这种程度的交流也只持续了半年。

她们大概又搬家了吧,母亲说。

又一次断了联系。

~~~~~~~

母亲的叫声把我从床上唤起。

在床上折腾了一会之后,心情已经平复,刚刚还到处乱撞的小鹿现在正乖乖地在我胸腔里安分地进行着周期运动。

大概是撞累了吧,人类的接受能力真强呢。

饭桌上的气氛和偶尔有客人来我们家时没什么两样,母亲和露露姐都面带微笑地聊着,父亲偶尔插两句嘴。

其乐融融,如果无视掉偶尔瞟我一眼的那个混小子的话。

屋子里的空气像是搭上了名为“贤主嘉宾”的待客系列豪华列车,在合情合理铁道线上一路畅通无阻。

“锅碗我来收拾,梦梦你陪露露玩一会吧。”在经过一番收拾碗筷的客套之后,母亲这样说。

“好啊。”很自然地回答了。

“大学里过得怎么样?”

合情合理的,长者对学生的嘘寒问暖。

但是啊露露姐,我也长大了哦。

至少,在这种方面,怎么能让你笑话呢?

“恩,还行吧。”

合情合理的回答,至少在表面上挺让我开心的。

~~~~~~~

说是要带露露姐出去转一转,我们就出发了。

父亲,母亲,我,露露姐,抛开死活不愿意出门的林森。

当做自己的事迹一样,母亲将周围的变化一个一个地指给露露姐看:新建的大楼、新开张的大型超市…极尽吹捧之能事,甚至连换了不知道多少次,前些日子刚刚换过的人行道地砖的优劣都一一谈论。

“那是,我们这儿现在可方便了,有空多来我们这里坐坐。”

“就是就是,露露姐要常来嘛。”

“啊哈哈,好的好的,有时间一定。”

顺带夹带着这些不知是否参杂着真心的,合情合理的对话。

“露露你看,那边是你和梦梦种的苹果树。”巡视介绍接近尾声,父亲不失时机地向露露姐指认当年种下的苹果树。

“诶?长这么大了啊。”

惊讶,但是这一次似乎没有那么恰到好处,应该是过头了吧。

时间,阳光和风雨浇灌了苹果树,与几棵正盛开的,黄色的梅花一起,瓜分了本来不大的前院空间。

九年了呢,离上一次和露露姐一起站在这里的时候。

“可不是嘛,她还说这是她和露露姐的苹果树呢,这孩子,那段时间和你有关的东西什么都不让动。”

“就是就是,梦梦还为周围花花草草挤到了她和露露姐的苹果树跟我闹过好一阵呢,说以后露露姐回来请她吃苹果什么的。”

才不是哦,父亲大人,这颗树是弟弟因为苹果籽没有发芽,又吵又闹,您拗不过他才买的树苗长成的哦。

“啊,真的吗?”

似乎带有一点欣喜,露露姐看向我。

这种时候不应该看我才对吧,又一次的失误,露露姐真是的。

“哈哈,不要再说了嘛。”我还是给出了恰到好处的回应。

我们的苹果树苗,还没长大就被母亲当做花花草草中长出的杂物拔掉了哦。

“我才没有那么闹呢。”

虽然也闹过使过性子,但母亲当时好像是用“花草那么漂亮,苹果树长大了,遮住花草阳光的话,花草不可怜吗?”这样合情合理的理由来说服我的吧。

闹腾到父母让步,拔掉花草种下苹果树苗的,是弟弟吧。

嘛,这种简单的谎言,为了来客高兴,也应该算进合情合理里面吧。

~~~~~~~

“就不用重新铺床了吧,我和梦梦一起睡。”

随着气氛,也掺杂了各方因素,总之露露姐今晚和我一起睡。

挺开心的。

轮流洗过澡,在父母打趣我要不要和露露姐一起洗澡时又扯了一番后,家里终于平静下来。

怀念的感觉呢。小时候总是和露露姐一起睡的。

熟悉的被窝中,露露姐身上散发出的沐浴露的香味和身边柔软的触感似乎在拼命地向我彰显自己的存在。

啊啊,不争气的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跳了呢,小鹿你活力恢复得太快啦。

大概是被努力过头的心脏冲昏了头脑吧,也可能是气氛使然,我抱住了身边的露露姐的胳膊。

“怎么了?”突然被抱住的露露姐的惊讶只持续了一瞬间,马上就转过身,用空出来的手抚摸我的头。

像化作空气般,安心的气氛将我包覆。

虽然有些害羞,但是不要管它了吧。这样想着,向露露姐身边挤了挤。

“像个小孩子一样没长大呢,林梦。”露露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带着笑。

一瞬间像是以前摸着我的头,带着温柔微笑的露露姐又回来了。

小孩子就小孩子吧。

莫名的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沉默降临,但常伴其左右的尴尬的冷空气却被温暖得有些过分的的安心感排斥在外。

“林梦你对那棵树那么珍惜呢。”露露姐说着,帮我擦掉眼眶中快要流出来的液体。“姐姐喜欢可爱的梦梦哦,恩,这样就对了嘛。”

啊,似乎因为太过安心,漏出笑容了呢。

像这样情绪**控什么的,好害羞。

不过因为是露露姐就原谅她吧。

但是在这之前。

“骗你的。”

想要说出来。

“额?”

知道说出来只会扫兴。

“那棵树。”

但是露露姐会原谅我吧。

“那棵树不是我们种的那颗,是弟弟要种的,我们的那一棵已经被拔掉了。”

“……”

果然什么都没说,露露姐依然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部。

露露姐真是温柔呢。

但是还没完。

“为什么不跟我回信?”

贴近露露姐,现在的我一定是得寸进尺不讲道理的样子吧。

“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过时的问题,就算当时不懂,答案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是心知肚明的,明明不该这么问。

“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明明知道露露姐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的,但是,不得不说。

“为什么要对着我露出那种表情呢?”

停不下来,就像是过去的我抢过了身体的控制权,经由语言跨过时间的长河向露露姐发出恶毒的责难。

啊啊,眼泪又快掉下来了。

真是一个爱哭鬼呢,我。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

“各种各样的原因啦,家庭方面,还有个人的...”声音轻柔得可怕。

不用解释我也知道原因的。

“对不起。”

应该道歉的不应该是挖开伤口的我吗?

“对不起。”

嗓音意外的哑。

“我知道的,露露姐没有错。”

虽然听起来还是有一点赌气,但是我渐渐地从情绪手中拿回身体的控制权。

我是不会讨厌露露姐的啦。

因为露露姐什么的...

“最喜欢你了哦。”

似乎说出来了。

意识到漏出心声,接着有一股热流经由脖子窜上头部。就算没有开灯,也能看见我现在红得发亮的脸吧。

好想死,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是像小孩子的发言呢。”露露姐被我逗笑了。

不要笑啊——,啊,要不我干脆爆炸吧。

“不过啊,那个时候,我也是,最喜欢梦梦了哦。”

虽然确实一瞬间很高兴,但还是,不想听到这句话呢。

~~~~~~~

“路上小心一点,”妈妈给来接露露姐的姐夫叮嘱,“毕竟是孕妇,就算再小心也不为过。”

“那是那是。”姐夫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爽,露露姐怎么会看上这个人?

“林森,去,把球踢到他脸上待会晚上电脑让给你。”我给准备出门找伙伴踢球的弟弟下达指令。

“得令。”

小家伙只有在捣蛋时会超水平发挥,不一会儿,装作颠球没控制好力度,一颗带着旋转的球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命中姐夫的脑袋。

“林森!”母亲大人的怒吼估计方圆三里内都能听见吧,但是小鬼早就跑出去了,出门前还向我竖起大拇指。

干得不错,待会儿姐姐好好奖赏你,恩,今天就不抢你零食了。

“那么我们走了。”露露姐向我们最后道别。

“拜拜,有空常来玩啊。”

“拜拜,注意身体。”

“拜拜。”我的声音夹杂在父母的道别中,毫不起眼。

“恩,拜拜,叔叔阿姨们也是,注意身体。”不失礼节地回应。

果然没听见吧..算了,谁要她注意呢!

“我以后会常来的哦。”

最后说这句话的时候,稍稍看向了我这边。

不是错觉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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